liliuma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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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差】星星,魔药与槲寄生(上)

圣诞节+百粉贺文!哈利波特AU的狮蛇爱情,OOC预警


莫扎特准备请科洛雷多做圣诞晚会的舞伴。

 

倒不是说在霍格沃茨的这些年他们不是和对方共度圣诞的——毕竟今年还挺特殊的,莫扎特松开捏着托盘滑腻腻的左手往衣摆上蹭了一把,18岁这个节点不管对巫师还是对麻瓜都是件大事。

 

“目标锁定,在九点半方向斯莱特林用餐区的角落。”

 

凭空飞来一张嘴把莫扎特吓得连着碗里的南瓜汤一起抖三抖。“席卡内德!”他压低了声音呵斥,腾出一只手张牙舞爪地去捉半空里的嘴,“谁让你来凑热闹了!快下来,太扎眼了!”

 

“为哥们我甘愿插自己两刀,”油嘴滑舌灵巧地绕过攻击,瞄准了他的耳朵大声嚷嚷,“警报!目标正在和同院美女拉拉扯扯!”

 

莫扎特一只手还伸在半空就下意识转头去看,还未看清美人面容,一道姜黄色闪电掠过,那人盘里的餐食应声而落,法兰绒长裙上已是狼藉一片。

“啊!该死的猫!”

 

小猫踩着那女生的尖叫飞跃而去,几个灵巧的转弯就把咬牙切齿的咒语远远甩到身后,转眼就坐到莫扎特面前,尾巴一甩神情自若地舔起爪子来:“大惊小怪什么?警报解除。”

 

莫扎特无奈得几乎要扶额:“康,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来看戏啊!”小猫咪理直气壮,“席卡内德说你要跟科洛雷多表白,怎么能没有我的助攻呢?”

 

“鬼扯,谁要跟榆木疙瘩表白!”莫扎特赶忙弯下腰压着嗓音辩解,“我就是想有仪式感一些,请他去圣诞舞会。”

 

“讲道理,这和表白有什么区别?”嘴巴嗤笑一声。小猫趴在他的脚边翻了个白眼表示赞同。

 

“总之,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圣诞邀请罢了,即使我不多此一举,往年我们也是自动组队的。”莫扎特无视了死党的嘲讽,站起身自顾自往科洛雷多走去,猫咪和半空中诡异的嘴巴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小声叽叽喳喳。

 

“需要我提醒你和另一个人在圣诞舞会的‘壁花区’不期而遇后相谈甚欢根本不配称为‘自动组队’参加舞会吧?再说了,科洛雷多可比你大,去年他请你跳舞了吗?”

 

“动点脑子席卡内德,你忘了去年他俩舞会中途就溜出去做占星学作业,莫扎特半夜三更醉醺醺地被科洛雷多拖回来,还抱着走廊里的柱子即兴创作了一首《科洛驴多之歌》了?”康斯坦茨仰头慈爱地蹭蹭他的裤脚,黏上一片橘毛“我支持你,莫扎特,去吧。不过经验之谈——轻松随便一些,从你们日常的话题开始,自然地过渡到主题,你会成功的。”

 

是啊,去年圣诞节我们在广袤的星空之下吵得绕树三周绵延不绝,整个禁林的魔法生物都知道我们溜出去做占星作业了。莫扎特嗤笑一声,懒得搭理这两个除了八卦满脑空空的死党。

 

科洛雷多就一个人坐在几步开外的小方桌上吃饭,莫扎特别过头发出最后通牒:“谢谢你们的关心和建议,现在,看在梅林的臭袜子上,回避一下好吗?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别逼我对你们用无声咒。”

 

目送好友嘟嘟囔囔地恢复原形坐到老远的餐桌上,莫扎特终于得以正式三步之内的这头大象。随便一点,自然一点,从日常的话题开始。莫扎特长吁一口气,端着餐盘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嘿,科洛驴多!”无视科洛雷多拒绝的眼神,莫扎特自顾自凑上去,煞有介事地竖起一根手指,“question: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科洛雷多毫无风度地翻了一个白眼:“你又不务正业看什么糟粕麻瓜电影了?”

 

“什么叫‘糟粕’?!收收你腐朽的巫师沙文主义与落魄的贵族自尊吧,时代早地覆天翻了。”餐盘“咣”地一下砸在桌子上,别有深意的注目从四面投向这个不普通的小角落,科洛雷多不动声色地环顾一圈,将探究的旁光一一挡下。

 

“算了,你也没看过,不跟你争这个。”莫扎特一时来了兴致,什么圣诞舞会统统抛到了脑后,又黏上来不依不饶地追问,“就听听这句话——‘乌鸦像写字台’,你不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吗?你怎么看怎么理解?”

 

“因为我们是巫师?”科洛雷多装模作样地点着下巴歪歪脑袋做沉思状,魔杖尖转个圈,“嘭”地一声气音,面前白衣服的少年已变成一只雪白的猫头鹰。“同理可得,你也像乌鸦。”

 

莫扎特瞪圆了眼睛,头顶两根羽毛翘得笔直,嘎嘎哇哇地骂个不停,一边恶狠狠地扑打翅膀试图用坚硬的羽翅扇科洛雷多耳光。

 

科洛雷多拔出魔杖,尖顶挑衅一样直直地指向绒毛柔软的翅膀根:“你不是麻瓜学学得很好吗?等量代换,我看你也能像写字台。”

 

看看,看看!好一个斯莱特林!头顶的白炽灯正照在他黄绿色的眼睛中间,亮闪闪两条把深色瞳孔夹成细细一道,可不是蛇一样?莫扎特几乎能看见他鲜红嘴唇下白得发亮的尖牙,动物本能让他迅速收紧翅膀,入定一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扮作摆货架上的一只娃娃。

 

科洛雷多满意地抖抖手腕,莫扎特又站回他面前——字面意义的站,他那被肤浅愚昧的麻瓜世界侵染了的脑袋瓜没能保持巫师应有的警惕,两臂还紧紧夹着身体,全身绷得跟个硬邦邦的锡兵人一样。

 

科洛雷多被他那副傻乎乎的样子逗得笑倒在长凳上,捧着肚子靠在墙角抽搐。

 

“你个混蛋!”小狮子瞬间反应过来,一头金色的鬃毛几乎炸开,抽出红枣木魔杖就扑上去,“统统石化!”

 

科洛雷多翘起二郎腿顺势一扭腰躲开了闪着冷光的魔咒,半边长凳应声变成冷邦邦一块大石头。巨蛇被激怒了,眯眼间已是魔杖在手,靠着桌边朝对方吐信子。莫扎特也不甘示弱,占据了“莫扎特与科洛雷多私人领地”的一角瞪着眼睛与他对峙,精光从两根魔杖顶端星星点点地蹦出来,眼看就要倾泻而出撞到一起——

 

“莫扎特先生!”魔药学教授挤阿尔科进他们自顾自圈出的一方天地里,“挑衅滋事,格兰芬多扣十分。”

 

莫扎特看着科洛雷多窃笑着低头舀起一勺豆子装进嘴里细嚼慢咽、一副做作又置身事外的样子,顿时又气又委屈:“明明是他错在先!”

“顶撞教授。”阿尔科教授把手杖往地上一笃,挑起眉尾慢条斯理地打量他,“外加两个礼拜的课后义务劳动,不过分吧?”

 

“放屁!这根本就是以权谋私!我要去跟邓布利……”

“抱歉!教授,这家伙今天火气有点大哈哈哈,您还不习惯他这没大没小的样子吗?”席卡内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扑过来死死捂住莫扎特的嘴,也不管好哥们在怀里扭得像一个炸毛的大仓鼠,讪笑着就把人硬往“格兰芬多区”扯。“我代他给您赔礼道歉,课后劳动莫扎特肯定准时参加。”康斯坦茨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走过阿尔科教授身边的刹那转头恶狠狠比了一个鬼脸。

 

左手抱着骂骂咧咧脏话不断的莫扎特,右手抓着随时准备挣脱束缚冲阿尔科脸上来一个昏昏倒地咒的康斯坦茨,席卡内德拖家带口地逃离现场,突然陡生一种当爹又当妈的疲惫感。

 

“梅林的胡子啊!莫扎特你是把脑子扔进坩埚里跟魔药一起熬成水了是吗?‘科洛驴多’?‘通通石化’?你这是去表白的还是去寻仇的?”

“我说了不是表白……”莫扎特有气无力地解释,“而且是小康教我从日常谈话切入的。要怪也要怪科洛雷多这个杠精,是他先惹我生气的。”

康斯坦茨站在边上耸肩表示这个锅她不背:“……所以乌鸦像写字台是什么意思?和圣诞节,舞会,邀请这些关键词有半点关系?问出这种神经兮兮的问题,在一般人看来就是奔着吵架去的好吧。”

 

莫扎特脸上突然飘上两团可疑的红晕。席卡内德夸张地“噫”了一声,抱着胳膊打趣:“该不会是什么两个人的暗号?‘你愿意与我一起看圣诞节清晨的太阳吗’这类意思?”

康斯坦茨极不淑女地冷哼一下,眼球几乎整个翻到后面去:“收起你这套油腻的撩妹套路。科洛雷多再怎么装腔作势也是个斯莱特林贵族,这种话就你会说好吗?”

 

“就……随口一问嘛!前两天刚看的麻瓜电影。”莫扎特没来由有些心虚,也不顾席卡内德满嘴塞着油亮亮的炒蛋嘟囔着抱怨他个吝啬鬼有好东西也不和室友分享,压着他的脑袋就往餐盘里按,“快吃饭快吃饭!今天真是倒大霉了白白挨了两礼拜罚。”

 

他前两天刚从对角巷偷偷买到的麻瓜电影,昨晚蒙在被窝里点着荧光闪烁看了一晚上。走到科洛雷多面前时,不知怎么地满脑子都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帽匠,等他再回过神,只能看见自己面前一柱擎天的手指和穿过胸骨而来混蛋至极的声音:“question: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好吧,是他起得头。莫扎特举起汤碗豪气万丈地咕咚咕咚灌下,气呼呼地把空碗敲在桌上。但他无意挑衅,是那个混蛋斯莱特林挑起了战争的开端,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错。

 

“莫扎特。”前一秒威风凛凛的雄狮被吓得一抖,回过头看见端着空餐盘的科洛雷多又气不打一处来。“阿尔科让我提醒你不要忘记课后劳动,今天放学见。”斯莱特林笑得彬彬有礼,但格兰芬多就是能读出来面皮之下的挑衅,“教授特地让我代为转达我的惩罚:课后劳动一个礼拜,隔天报道。他说,怕没人看着你,你要把霍格沃茨都给炸了。”

 

“放屁!”莫扎特差点又要拔出魔杖冲上去,康斯坦茨和席卡内德一边一个架住他,好歹才为格兰芬多保住五分,“他这是双标!全世界谁不知道你们的裙带关系。”

 

“‘无能狂怒’,这可是你教会我的麻瓜新词汇。”科洛雷多一针见血地指出,“而且,麻瓜学教授心头肉难道连‘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样基本的麻瓜哲学概念也不知道么?”

莫扎特挣脱束缚冲上来,劲头足得像是要用鼻尖扎死他一样。科洛雷多也不甘示弱地把迎上去,借着身高优势略微抬起下巴垂眼俯视对方,只一眼就看得莫扎特气血上涌。“要是你的魔药成绩也能像我一样让阿尔科省心——或者,至少,不让他一看见你就出气,我想你也不会被‘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去吃屎吧你,要是你没装腔作势地在每一件私人用品上印家徽,你也不会被这样‘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是不是自大得连内裤上都要用金丝绣上姓氏?给个建议,别绣在中间,毕竟你的名字也挺长的,竖着地方不够。”

 

他们就像是中世纪决斗的骑士一样各不相让,棱角分明的鼻尖就是他们无往不利的武器,而利刃只相隔几个毫米就要碰出四射飞溅的火星。他们在人声鼎沸的餐厅画地为墙,眼神交接处都能听见铿锵作响的金属声。

 

康斯坦茨贴着劲爆的现场看得出神,良久才呸地一口吐出嘴里的骨头:“看在梅林的三角裤上,滚去房间探讨男人尊严问题可以吗?”

席卡内德狗腿地点头附和:“去格兰芬多寝室也没有关系,我今晚肯定不回去。”

 

**

康斯坦茨永远也不搞不明白为什么科洛雷多一遇到莫扎特就会发生猛烈反应。按理来说科洛雷多人也不错——是的,尽管听起来有些别扭,但科洛雷多是狮院大姐大康斯坦茨唯一一个认可的蛇院绅士。

 

虽然他身上也有一些所有蛇院人的通病,比如,臭屁一点,装逼一点,对所有非纯血贵族巫师态度傲慢一点……但鉴于科洛雷多确实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纯血贵族巫师,从长相到气质都按着童话里长的那种,一个字都不带差。这样一个在走廊里会为每一位女士让路,不与莫扎特吵架的时候就一个人独来独往,从不现身蛇院屌丝优越感满满的茶话会的赤足贵族,稍微沾染一些蛇院的贵族病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了。

 

更何况当年康斯坦茨魔法史结课论文的部分珍贵文献也是仰仗科洛雷多从德国老家捎回来的。

 

那算得上是他们头一次绕开莫扎特的私下接触。他们恰好被分到同一个讨论组里,几张生面孔面面相觑,也就只有科洛雷多稍微脸熟些,她便硬着头皮去讨教问题。他家是不知道几代贵族,对于德奥英法魔法史比她这种穷人家出来的姑娘精通了不知道多少倍。

 

做足了被狠狠挖苦一通的心理准备,康斯坦茨惊奇地发现科洛雷多私底下(或者说,没有莫扎特在场的时候)出乎意料地也没那么傲慢。他细细解答了她的疑问,逻辑清晰、深入浅出,还体贴地问需不需要参考文献来辅助理解。康斯坦茨当然点头如捣蒜,没几天收到几卷散发着灰尘与霉菌的气味、磨得光泽柔和的羊皮古卷时更是几乎感激涕零。

 

“没有关系,恰好我写论文也需要,就托家父送了两卷过来。”康斯坦茨第一次看见科洛雷多不带挖苦的微笑。当然远谈不上什么亲切友好,但是足够客气,甚至在这个莫扎特亲封的“木头脸”上足以称得上亲近。“而且借给你肯定比给莫扎特省心,希望对你有帮助。”

 

康斯坦茨头一次注意到那个蛇院小子的卷发是让人头晕目眩的金色,恍惚间只觉得老派绅士风度不过如此。

 

说来,莫扎特私底下也是一个童心未泯的甜心,也就只有遇见科洛雷多的时候才会变成脱了缰的金色飞贼。究竟是什么神奇的魔法能让两人同时性情大变?康斯坦茨的大脑适时360°环幕杜比声道循环播放了两人站在嘈杂的食堂深情对视、眼波涌动,差0.0001毫米就要不顾一切地亲在一起的画面。

呸。酸腐的爱情。

 

关于韦伯小姐的疑问,科洛雷多觉得很容易解释。如果她父兄的工作助手恰好也有一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孩子,而她的父兄与工作助手恰好关系好得恨不得要把两个孩子养成一个的话,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坦白说莫扎特与科洛雷多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托父辈的福才被勉强凑到一起。莫扎特还是个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小屁孩的时候就跟着老莫扎特来他家喝下午茶。他坐在落地窗前捧着《一本书看透欧洲魔法史》看得津津有味,莫扎特拉着侍女姐姐在草坪上光着脚丫子疯跑,赶跑了一只又一只的蝴蝶,玩腻了就偷偷溜到落地窗边上,突然敲玻璃吓他一下,或者隔着玻璃做个鬼脸。然后闲适平淡的下午茶多半就会变成小孩子的战场,他们隔着玻璃涨红了脸蛋把“你个蠢驴”“你没教养”朝对方扔去,连玻璃上也被喷上薄薄的水雾。

 

“看看他们多投缘啊。”科洛雷多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两个生龙活虎的孩子,莫扎特夫人也慈爱地点头:“长大了肯定很要好。”

 

“很投缘”的科洛雷多与莫扎特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地长大,从德国萨尔茨堡吵到英国霍格沃茨,小时候吵漫画、音乐和魁地奇,长大了吵三观、学院和麻瓜学。某种意义上的确幼稚地志同道合。

毕竟莫扎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亲麻瓜派,他像所有碌碌无为的麻瓜青年一样玩吉他,听摇滚,追着烂番茄看电影;而科洛雷多终归是个斯莱特林。

按理来说,有一个格兰芬多朋友已经足够“不斯莱特林”得能让他被斯莱特林除名。不过再一次,科洛雷多是一个标准的纯血贵族巫师,学院里本来也没有几个人敢多招惹他,也因此科洛雷多大半在校时间不是在与莫扎特吵架就是在与莫扎特吵架的路上。

 

吵架的时候他从莫扎特口中汲取麻瓜的新词汇,不吵架的时候他就跟着莫扎特偷偷去麻瓜世界看电影,或者搜罗来一些不入流的书,挑灯读完隔天在课桌下面做贼一样互换。一来二去,科洛雷多自然也成了麻瓜学教授的心头宠之一。

 

但斯莱特林终归是斯莱特林,不是说他科洛雷多看不起麻瓜,相反,对于某些麻瓜成就他极度欣赏,但也只限于那些“很斯莱特林”的东西。比如法律,哲学,物理等等。也正因此,五好学生科洛雷多在麻瓜学课上每每都折戟于莫扎特手下。

 

“你的观点角度很独特,这点我很欣赏。但是它过于理性了。”{男爵夫人}教授遗憾地摇头,语重心长地指点他,“理解麻瓜,站在麻瓜的角度思考问题正是这节课的意义所在。我也不是要求你完全追求麻瓜思想,单单以麻瓜为基点的考量肯定是片面的、不理性的。但作为一个巫师尝试以麻瓜的立场思考问题,恰恰能补足巫师与麻瓜两方的思维漏洞,避免中世纪再次降临。这是霍格沃茨这么些年来坚持开设这门课的初衷。

很抱歉先生,在这篇通篇批判的论文里我看不见半分同理心与理性的换位思考,哪怕它逻辑再通顺、观点再新颖,在麻瓜学上也比不上莫扎特先生的那篇论文。”

 

科洛雷多为什么见到莫扎特就性情大变?{男爵夫人}教授要占一半功劳。

 

至于韦伯小姐从问题出发通过跳跃式逻辑得出的主观结论,科洛雷多对此拒绝表态。

 

“本学期麻瓜课程的结课作业是小组论文。大家可以自由组队,每组不超过三人。自行选取麻瓜相关任意感兴趣主题拟定论文,两周后平安夜当天的课上提交。”偌大的教室顿时哀鸿遍野。

 

这简直就是按着人的头去研究动物的行为语言,期限两周,还正好“贴心”地占用了一整年里年轻人最躁动的一个月——没有舞会的前期预热,也别想着四处勾搭美人,圣诞假来临前图书馆才是唯一归宿。

 

莫扎特没有跟着人群自怨自艾,率先进入了挑选搭档的步骤。抱怨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比教室里的谁都更拿手麻瓜学,挑选一个合适的搭档不被拖后腿才是重中之重。他的眼神划过教室,在遥远的另一端接上蓝绿色的眼睛。

 

科洛雷多坐在斯莱特林区的中间,与他之间熙熙攘攘地隔了一层人潮。那些自大的高贵巫师如今正在为了麻瓜捶胸跺地,有人在高声哀嚎有人在赌咒祈祷,莫扎特望向人群却正看见挤在中间默不作声的科洛雷多。

 

巧的是科洛雷多从书本里抬起头也正看见了他。

 

他们感官的一部分从身体里探出来,跨过无关紧要的人群触碰到一起,一种共感裹挟着电流在其间穿梭。科洛雷多看见顺着碧波漂摇而来的橄榄枝,莫扎特看见科洛雷多上扬的棱角分明的下巴。

一个小纸团不轻不重地撞上他的后脑勺,科洛雷多拾起来摊平,鲜活的魔力还在莫扎特蚯蚓一样扭扭曲曲的笔迹里流淌:“提议麻瓜音乐进化史,课后魔药教室详谈。”

 

有些东西是没法说明白的,不过,或许也无需明说。

科洛雷多挑挑嘴角,继续埋头整理复习笔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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