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iuma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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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扎】科洛雷多是如何被掰弯的(一)

如题,瞎写写,试阅一下。普通神父科洛雷多和音乐家莫扎特,无差。

01

夏日的天气最是不讲道理,前一会儿空气里还滚着熔熔热气,几声闷雷隆隆地从远方驶来,转眼便翻天覆地地倒下雨来。科洛雷多从祷告里分出心思往窗外望一眼,才施施然发觉不知何时变了天。

 

本是盛夏时节,空中些许的水汽也被烈日一蒸再蒸,浓浓地黏在皮肤之上,也就只有科洛雷多这样教条的“体面人”才这般里三层外三层整整齐齐地裹着牧师服,纽扣一路系到顶,紧缠上喉结才作罢。眼下窗外水幕茫茫,流水声清清爽爽,落在耳朵里扫尽一身的黏腻燥热,不由得连祷告的语调都轻快起来。

 

“上帝,请赐予我平静,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给予我勇气,去改变我能改变的,赐我智慧,分辨这两者的区别。过好我的每一天,享受你所赐每一刻,把困苦当成通往平安的道路……”

 

“他妈的!净跟老子作对!”窗下一声叫骂教科洛雷多悄悄蹩起眉毛,屏气凝神,更是闭紧了眼睛默念祷词,可那声音却不饶他,连环炮弹一般吵吵嚷嚷没个停。“什么鬼天气!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看上帝您老人家也瞎了眼!”

 

虽然措辞粗鲁,倒是清清朗朗少年声,穿透雨幕而来,远不及醉鬼浪汉气势唬人,反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委屈。科洛雷多透过窗子往下看,一个浑身湿透的白衣青年正站在檐下避雨,棕色的头发泡了水,贴着头皮趴下去,湿淋淋地往下淌着水。

 

天父保佑。科洛雷多匆匆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蹬蹬蹬跑下楼,推开沉沉木门冲那青年招呼:“孩子快过来避避雨。”

 

莫扎特正在气头上。

今天一天全世界都憋着劲与他作对。

 

抓耳挠腮一晚上挤出来卑躬屈膝的辞呈,主教那个死老头子看都没看一眼就跟厕纸一般扔进纸篓;他又憋着气好声好气地去央爸爸放自己去欧洲闯荡,可死脑筋的老古董怎么也讲不通,反过来唠叨他“天才的光环已经褪去,如今你必须脚踏实地”。他气不过,夺门而出想去酒馆散散心,临到门口却发现心爱的酒馆被驴脑袋的老主教一纸命令封了个干净。再气鼓鼓地往城外走,半路上便被倾盆大雨浇了一身,狼狈地跑到这个小教堂才堪堪寻得一个栖身之地。

 

忍一时越想越气,莫扎特缩在屋檐下看着满天大雨就怒从中来,也顾不上什么上帝脚下,指天跺地带着他老人家便是一通骂。正骂至酣畅,边上木门突然一开,一个约莫大三十的牧师探出脑袋板着脸招呼他进去。一头金发勒着头皮一丝不苟,黑色的长袍把躯干遮得严严实实,那装模作样的样子莫扎特一看便气不打一处来。

 

穿过礼拜厅的排排长凳,花木环抱的走廊深处是牧师衣食住行的处所。科洛雷多蹲在两米多高的红木衣柜前翻箱倒柜,莫扎特便站在几步之外束手束脚地四下打量。

 

衣柜下层的抽屉里毛巾浴衣塞得满满当当,都叠成规规整整的四方形摞成一沓,莫扎特瞟了两眼,估摸着是按颜色分类的。房间的陈设更是堪称古板,书桌上没有一张纸,床上没有一件衣服,每一个角落里都写着无趣。他在心里嗤笑一声,保不齐连桌上的墨水瓶与圣经的距离都是算好的,日日摆正,分毫不差。

 

“擦擦吧,别着凉了。”科洛雷多递来一块毛巾,又补充道,“是新洗干净的,您不要介意。”

他语气诚恳,莫扎特也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来,笑着恭维两句:“多谢神父,亏得您好心收留我,不然我今天可要倒大霉了。”

 

他笑得乖巧,毛巾在头顶一顿胡乱揉搓,吸干了水,头发渐渐显出本来的颜色。原来是个金发少年,白色的单衣湿漉漉地半贴在皮肤上,身形单薄地像个大男孩,想想刚才在自己窗下破口大骂的流氓样子,科洛雷多暗觉有些好笑。

 

“上帝指引您来我这里,我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他又转头去看看窗外,雨势已小了许多,地上的水洼里层层涟漪形状可辨,约莫不需太久便可停干净。“夏天的雨没个准头,我看再过不久也要停了,您放心吧。”

 

“您放心,雨再小些我就走啦,不叨扰您清净。”莫扎特一边急吼吼擦衣裳一边说。

“其实……也不急。虽然今天不是礼拜天,但我,也是个神父。”

 

莫扎特抬起头,那个神父正背着手打量他。他本就比自己高一些,背又挺得笔直,配上那头亮晃晃的微卷大背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讨打的上位者气息——像极了自己的红衣大主教上司。

信教的都是这副虚伪的德行。主教宫的刺头乐师悄悄翻了一个白眼,下定决心要好好出一口恶气。

 

“神父,告解便可解除忧虑吗?”莫扎特湖蓝色的眼珠滴溜溜转一圈,计上心来。

科洛雷多和蔼地摇摇头,循循善诱:“恐怕不能,我的孩子。但是告解可以消除罪过,得到上帝的宽恕。这样或许多少能让你好受一点——现在,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想向我倾诉的吗?”

 

窗外连成一片的雨声渐弱,胖滚滚的水滴叮叮咚咚顺着屋檐滚落。莫扎特深吸一口气,抬起下巴挑衅地望向对面金棕色的眼睛:

“我是一个玻璃音乐家妈妈是吉普赛女郎爸爸是犹太音乐家,前两天在酒吧赌牌的时候我看上了一个鸭子,十一岁是个黑鬼但辣的要命现在我在纠结应该怎么向我那天杀的红衣大主教上司辞职去满欧洲逍遥快活。”

 

科洛雷多一副被冒犯到的样子,后退一步,瞪得青筋暴起。

“滚出去。”他的声音从胸膛深处滚滚而来,像是发怒的雄狮,“我不要再见到你这混蛋。”

莫扎特冷笑一声也迎上去,近得能在对面眼睛里印下一点碧蓝。“去吃屎吧您。”

 

一口气跑出去好几里,小教堂也勉勉强强只能见个尖顶,莫扎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最后一滴水压弯了绿叶砸进燥热的土地里,转眼便不见踪影。烈日复当空,肆无忌惮地直晃人眼,行人终于从树荫屋檐下钻出来,隔了老远高声寒暄。声音遥遥落在耳朵里,莫扎特才猛然清醒过来。

 

我这是干了什么呀!他颇有些懊恼地看着攥在手里带出来的白浴巾,一角上金丝线在日光下微微闪光,密密地绣着花体字“H·v·C”。

tbc

狗血国产剧编剧告诉我:有借有还,再见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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