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iumamy

欧美一家亲,本命12C。可腐可乙,可弯可直,拆逆遂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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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差】星星,魔药与槲寄生(中)

圣诞贺HPAU,OOC预警  纯情男孩互相疯狂暗示调(纯洁的,非成人意义的)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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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超过三个人!不就是给我们仨定的规则吗?”席卡内德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搂住莫扎特的脖子,“麻瓜课论文,就拜托我们的大天才了。”

 

“这个嘛……我和科洛雷多组队了。”席卡内德两眼瞪得像个小精灵,莫扎特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加入我们,等会儿在魔药教室讨论开题,不过只有一个名额了……”他看看小康再看看席卡内德,声音慢慢低下去。

 

席卡内德识趣地摆摆手,贱兮兮地冲他甩眼色:“没事,我懂。我和康组队就好了,魔药教室一向没人的,你们安心好好讨论。”

莫扎特慷慨回赠白眼一枚,拎着包直奔魔药教室而去。

 

科洛雷多下节似乎还有课,莫扎特挥着魔杖智慧鸡毛掸子在试剂架上乱蹭,心不在焉地思考论文脉络。

等了一会儿,魔药学几次低分飘过的小格兰芬多幡然醒悟,自己正站在一个宝藏库里。还有什么比魔药教室更适合操作练习吗?鸡毛掸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莫扎特风卷残云一般抱了半打试剂堆到操作台上准备制作福灵剂。

混合独角粉末与夜骥鳞片,加入喷火龙涎水和暗湖水溶解,绞入雏菊花蕊的汁液,静置分层,取上层清液倒入坩埚,点火。

“亚瑟梅林啊!快住手!”莫扎特抓着火苗跳跃的木柴棒茫然地看向门口,科洛雷多已经一个清泉涌动咒甩过来,桌角应急水桶里的清水凭空暴涨,照着莫扎特的脑袋就哗啦啦浇上去,一头金发都塌下来,委屈巴巴地往领口里淌小溪。

 

“你特么什么毛病!”莫扎特眼冒红光,甩开光溜溜的火柴棍,一把抄起魔杖就要冲科洛雷多扎去。“Easy, boy. ”后者迅速捏紧魔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举起双手,训狗狗一样的语气更让莫扎特火冒三丈,“看成色是福灵试剂,不放花岗石碎直接加热,你是想把脸烫成摄魂怪?”

 

“你…你就胡扯!当我三岁小孩吗?要是真的有这个步骤你不会喊住我?”莫扎特显然没料到这个,虽然还是余怒未消,但语气明显松动下来,倒是嘴还是那副比鸭子都硬的样子,气鼓鼓地自我洗nǎo。

“几块破石碎有什么作用吗?和直接加热有什么本质区别?我看你就是故意作弄我,还编出什么要被烫脸这种胡话!我就不信老阿科上课讲过这种东西……”

 

科洛雷多也不和他辩,就抱着手臂站在边上看着气鼓鼓的莫扎特把笔记教案教科书一股脑甩到桌上,一边高声碎碎念一边一页一页翻得哗哗响。

然后他在某个瞬间干脆利落地合上了嘴。

 

科洛雷多幸灾乐祸地凑上去:“看来不仅讲了,而且还讲了不少遍。唔,你没找到吗?我都看见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精心修剪的指甲在笔记上刻薄地点来点去,莫扎特的眼睛几乎都要被那层晶莹剔透反着光的护甲油灼伤,深吸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一头锤上近在咫尺的金脑袋。

“谢谢你的提醒,魔药天才科洛雷多先生。你的眼睛就像巨蛇一般目光如炬。”他咬牙切齿地往坩埚里扔下几块石头,明蓝色的魔药溅起来老高,星星点点地砸了半桌子。“现在我们可以准备小组讨论了吗?”

 

“不用谢,魔药杀手莫扎特先生。你本人和狮子一样四肢发达勇往无前。”科洛雷多笑眯眯地反击回去,“我不着急,福灵剂要熬小半个月,你大可以先把火点上,再给自己施个烘干咒。”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是最矛盾的年纪,一半身体里翻滚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一半身体里深流着成年人的冷静自持。

上一刻他们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现在却并排坐在书桌前合作共赢。柴火在炉子下烧的劈啪作响,炉子上面,魔药微微翻着小滚,时不时送上来一两个水泡,咕咚一声又沉下去。莫扎特竟神志不清地觉得有些奇妙地和谐。

 

“我并不赞同研究麻瓜音乐史。音乐本身就是理性的产物,所谓‘进化史’也不过是‘流行史’的代称,越是近代音乐风格的共存交融现象就越常见。这不是两个礼拜就能研究清楚的东西,而且和麻瓜已经离得有些远了——我们总不能交上一份麻瓜音乐偏好的研究结果。”科洛雷多冷静地指出。

 

“怎么会呢?麻瓜音乐进化历程是很清晰的。现在穿着文化衫在街头玩滑板的麻瓜在听什么?电音,摇滚,埃米纳姆。中青年麻瓜在回忆什么?乡村,民谣,西域男孩。再往前推,黄金年代有猫王,皇后,甲壳虫。追根溯源,你甚至可以找到贵族宫廷音乐大行其道的时期。而每个时期风靡的麻瓜音乐风格,影响的是整整一个时代标签下的人。这还不够意义重大吗?”莫扎特反驳道,语速飞快。

 

科洛雷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次提出质疑:“恰恰相反。我认为是因为一个时代标签下的人,由于社会环境等客观因素,在思想上具有相似性,才催生出某种大热的、所谓‘流行’的音乐。文艺复兴时期如此多的艺术家集中量产了那么多主题相似的作品,足以见得流行或者说重大变化的产生是基于人类思想上的某种渴求,而非是艺术表达引导了人类文化。”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莫扎特瞪大了眼睛急不可待地想反驳他,话到嘴边却眨巴两下眼怎么也想不出好词。魔药教室诡异地静了几秒,他们双双陷入沉思,又心有灵犀般目光交汇,炉灶上的魔药开始变成半透明状,轻盈的水泡激烈地挤上来,破灭,此起彼伏。

“麻瓜的时代思维与音乐风格的关系,怎么样?”

“Done. ”莫扎特一巴掌拍在左手心上,转头又补上一句,“把麻瓜音乐放在前面。”

“行行行。”科洛雷多无奈地让步,又禁不住觉着好笑,嘴角微微噙了笑,“听你的。那接下去就分工合作?总归是要先读文献的,麻瓜历史哲学这一块我拿手。”

“我手边有不少艺术类学术期刊,音乐家传记和自传也有一些,可以从他们的创作环境和评论家的解读这块入手。”

 

后来魔药教室慢慢成为他们的活动基地。

莫扎特有些孩子气地想,就像大多数麻瓜男孩小时候的秘密基地一样。听说一般是假山洞或者公园竹林深处,六七岁的男孩们每天脑袋凑在一起煞有介事地分派任务,励志搞一个拯救世界或者占领世界的大新闻出来。

科洛雷多听他讲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嗤笑了一番。“不愧是狮院骄傲,”他说,“魔药操作步骤记不住,想这些脑子倒转得一顶一快。”

 

他本不必天天来这里,老阿尔科就罚了他一个礼拜的义务劳动意思意思,还是隔天报道,摆明了是让自己的得意弟子看住魔药白痴莫扎特别惹事。

但据科洛雷多控诉,由于莫扎特“利用惩罚之便私自练习魔药操作”,他“不得不”每天来这里坐一会儿,“顺便也能讨论一下论文的事情。”

 

头几天他还煞有介事地抱着砖头一样的文献自顾自啃。偶尔“恰巧”在莫扎特马上要失误的关键步骤抬起头瞟一眼,风轻云淡地说一句:“顺序错了。”或者是“拿错材料了。”几次以后就简化成“错了,看笔记。”,好几次把莫扎特气得哇哇直叫。

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他和莫扎特在一起看书讨论,吃了晚餐再回来手把手培训莫扎特制魔药。

 

“昏睡剂的制作最重要的是把龙胆草粘液沿着杯壁倒进露水里,速愈药的制作要点是把独角兽涎水沿着杯壁倒进白花藿香蓟汁液里,记住了吗?”

莫扎特拿着一对玻璃瓶,左看看右看看,冷不防就泄了气,赌气一样趴在桌子上乱发脾气,脸蛋鼓得直追河豚:“我真的服了,你是怎么记得那么多完全不讲道理的步骤要点的?”

 

科洛雷多无奈地长叹一声,又忍不住去戳戳他鼓成小馒头的脸蛋。“魔药是不讲道理,但不是没有道理。你知道麻瓜的化学吗?”

莫扎特点点头,侧脸埋在在臂弯里抬起眼皮看他:“那种瓶瓶罐罐里液体变颜色的?看过一点,但感觉就那样。讲道理我们可是巫师,那种变戏法一样的东西也没什么新奇啊。”

 

“可他们是麻瓜,你没想过为什么麻瓜也可以做到这些吗?”科洛雷多顺势坐到他对面,“因为他们掌握了本质。这个龙胆草粘液沾到皮肤会产生红肿瘙痒感,高浓度情况下甚至会产生皮肤溃烂。麻瓜在用一种叫‘浓硫酸’的强腐蚀性试剂时就总结了‘酸入水’的技巧,把密度大的浓硫酸倒入水里,少量浓硫酸与大量水瞬间稀释,哪怕有试剂溅出也不怕灼伤皮肤。”

 

科洛雷多没有继续说下去,把玩着试剂瓶挑起眉头给莫扎特递眼色。莫扎特灵光乍现,猛地坐直身子:“把龙胆草粘液倒进水里也是为了快速稀释它的浓度?好像有点道理。”他想了一会儿,突然醍醐灌顶一般爽朗地笑起来,“真有趣,麻瓜知识居然能解释魔药学。这可比阿尔科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笔记明白多了。那为什么要把独角兽涎水倒入白花藿香蓟汁液里呢?”

 

“麻瓜提出一个科学定义,叫‘密度’,简单来说很容易发现满满一瓶的水和满满一瓶的醋或者油的重量不同,轻的那一方密度小。而密度小的液体浮在密度大的液体上面,不容易反应,因此多数时候会把重的液体倒入轻的之中。龙胆草汁液比水重,而白花藿香蓟粘液比水清,都是一个原理。”

福灵剂早已熬煮完毕,此刻正放在避光的阴凉处静置挥发。雏菊的清香若有似无地把他们包裹着,宁静惬意的氛围在两人间流淌,就连科洛雷多也不自禁收起满身尖刺,声音温柔得像一只猫,翻出软乎乎的肚皮低沉地呼噜。

“煮福灵剂时要放花岗石碎也是,麻瓜化学家说这可以提高液体沸点,防止暴沸。事实上我一直有些好奇——”

“我知道!”莫扎特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一定是麻瓜化学家里出了叛徒!巫师,或者至少是哑炮。”科洛雷多抱起手臂睨他,他也抱着手臂一本正经地点头,没几秒就破了功,露出白花花两排牙齿笑得没了眼睛。

 

科洛雷多也一时没绷住嘴角,虚举双手为自己开脱:“我可没这么说哦,大巫师主义拥趸,是你自己暴露的。我只是想说——或许世界的本质是不变的,巫师在口口相传地积累经验,而麻瓜在试图解释本质。”

 

莫扎特打心底里觉得这个考前大腿抱得五体投地。“真不敢相信我是那个被别人叫做‘麻瓜通’的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懂麻瓜?”

“或许因为我更懂麻瓜,而你更像麻瓜?”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科洛雷多猛然意识到这句话过于模糊而暧昧。他们间本就隔了不大的一方操作台,等两人陷入沉默,过近的距离才开始叫嚣起存在感。他甚至能闻到莫扎特身上淡淡的雏菊香,和自己衣领上萦绕着相同的清甜。

“我不是说我懂你……不,我不是说我不懂你……”他灵巧的舌头突然开始打结,堵在喉咙口无措地搅动,“就是……你懂我的意思吗?”

 

莫扎特很不给面子地捂着肚子笑翻在椅子里,笑得左右打滚,笑得前仰后合。“我懂你意思。”他好不容易停下来擦擦眼角的泪花,和科洛雷多目光交汇,又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科洛驴多你也有今天!”

“……我这部分的论文写得差不多了,接下去两天有考试就不来了,估计要到麻瓜学交论文那节课才能见到,你个傻子自己乐呵吧。”科洛雷多脸颊泛红,梗着脖子驳他。

“嗯嗯。”莫扎特憋住笑意假作正经地点头,“我的部分也写好了,这两天发给我我来润色修改好了。”

 

“要是再拿教室练习制魔药记得对着笔记老老实实做,做完记得打扫干净。”

“知道了。”

“福灵剂应该这两天也能制成,等味道散尽无色无味微微发闪就成功了。”

莫扎特把玩着魔药柜里的矿石,像个敲钟的小和尚一样心不在焉地点头。

“哦还有,操作台要恢复原样,按照规范摆放好,这也是考试点之一……”

“你好烦哦科洛雷多,跟老妈子一样。”莫扎特懒洋洋地打断他,蓝眼珠滴溜溜一转,笑盈盈地冲他挥手,“平安夜见。”

TBC

世纪难题,如何写一对没有表白但是心知肚明时不时互撩的cp……我好难,我又没有这经历TAT

下一更就是平安夜更平安夜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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